众所周知，信息物理系统（简称CPS），是美国NSF（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于2006年提出的概念，目的就是要通过网络虚拟端的数据分析、建模和控制，对实体活动内容形成深度对称性管理，打开制造业数字孪生元宇宙的大门。后来，虽然实践中我们很多企业都是这么做的，但笔者仍然认为CPSPS路径更合适，其关键就是要重视CPSPS中间的那个“S（service，服务）”。

德国在此基础上，搭建信息物理生产管理系统，简称CPPS。以此为核心，形成制造系统变革，就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工业4.0。工业4.0大大推动了制造业与互联网的融合，工业机理一旦与互联网连接起来，就开始不断演绎智能制造的精彩大片。

笔者认为，工业4.0的想法仍有其可商榷性、可完善性。以CPPS为基础的工业4.0，是从制造端出发，主动对接互联网，然后达到用户。德国的初衷是，这样的“+互联网”之后，不仅可以赚取装备产品的一次性商业利益，还可以通过远程机器监控形成预测性维护，并形成连续不间断的长久商业利益，走出一条“智能制造+智能服务”的路径。但是在实践中，有一个矛盾不可忽视，那就是制造端的生产供给存在着一定的盲目性，生产多少，什么时候生产，生产什么品种，具有什么功能，这些都是不确定的，一切凭经验为之。这显然不够科学，也辜负了数字时代手段之所能到达。

如何改进？笔者以为，应当在服务端做足功课，整个制造生产的始端与终端都应该是服务端。生产要由服务端发起，也就是说，首先要建设服务的智能化，通过智能化服务，了解用户需求、计算用户需求和发掘用户需求。之后，根据智能化的需求数据，再组织生产。生产之后，再连接服务端，到达用户，即可连接上德国提出的工业4.0路径。也就是说，原有的工业4.0路径不够完整，仅仅考虑到售后的智能化服务，缺少了先前需求服务这一环。因此，要补上这一课。

由此，笔者以为，应该走Cyber-Physical Service Production System的路径。简称CPSPS。中间多出一个“S（service）服务”，而且放在P（production）之前。即，要通过信息物理系统把智能服务和智能制造有秩序、有连接、有计算地带动起来。当前，世界上因为供不应求与供过于求所造成的损失每年都远远超过万亿美元，这是非常大的浪费，也是非常大的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可施展空间。古人云，要有的放矢。今天，我们通过CPSPS就能看到精准实现的可能。我们倡导“双碳”目标，通过CPSPS，就可以避免无效生产而达到很好的效果。

事实上，我国有很多企业像卡奥斯、小米等都是先从需求计算开始实施工业互联网的制造模式路径，效果当然是好极了。再如，安徽的三只松鼠公司每天都会有一大拨的咨询服务员通过网络与用户聊天，每天可以得到不少于10万条的有用信息，企业围绕这些有用信息策划产品，然后分送各个厂家组织生产。这样的产品当然深受消费者接受，类似的案例还有很多。从消费者需求角度出发，从需求服务（service）端数据开始，再到生产制造（production）端的数字化组织与推动，最后回到售后网上与网下的联动服务，这才是工业4.0应有的真谛，也是完全的工业互联网路径——连接的充分（制造之前的需求数据连接+制造之后的服务数据连接）、机理计算的精准（围绕用户需求的数据开展设计+组织的智能制造+数字化管理等）。

要如此地重视服务端，从始、终两端都做足文章，势必对网络化的传输有更高的要求。而我国的基站数量、基站覆盖恰好是世界最丰富的，这是我们制度所带来的巨大优势。一定要用好新基建的优越环境，形成OT、IT、CT三T融合带来的竞争优势，为我们完整的工业4.0、科学有效的工业互联网战略服务。